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風(fēng)俗畫里話茶俗——訪當(dāng)代著名作家鄧友梅
作者:  文章來源:  點(diǎn)擊數(shù) 41  更新時間:2007-09-27 16:17:28  文章錄入:wzysky

——訪當(dāng)代著名作家鄧友梅
  “來,咱們用大杯喝茶,回去你就說,鄧友梅就用這大杯喝茶”,剛剛坐定,從書堆里走出的鄧先生便遞上了一大杯綠茶。采訪時正趕上鄧先生家搬遷,這陣勢說汗牛充棟并不為過,除了堆疊四處的書籍,就滿是鼻煙壺、茶壺等各色的收藏。
  鄧先生祖籍山東,在天津長大,后在北京居住,曾在四川等地采風(fēng),在香港住有時日,談起茶來,自然是博聞強(qiáng)識的學(xué)者之風(fēng)。聽爽朗幽默的鄧先生說各地的茶俗,比起讀《那五》、《煙壺》畫卷般的色彩斑斕來,是聽說書一樣的暢快,不但一張張風(fēng)俗畫展開畫卷,畫面上的形象也越發(fā)生動起來。
  在山東老家,過去這喝茶大多是男人們的事。平時老百姓下地干活顧不上,等到秋收后,農(nóng)閑了,就開始一家一家地喝。只要聽人說“生爐子了”,就是燒茶水了。在這里燒柴鍋是做飯,燒茶水才生爐子。誰家燒茶水了,碰見熟人就喊,“來吧,我家生爐子了!”于是,村里的男人都會到他家喝茶,今天張家明天李家,這是村里的風(fēng)俗。茶的葉子大,是在街上紙箱子里裝著賣的。水是在地下火爐里燒的,爐子是下細(xì)上粗的坑,地下兩個洞,一個燒火,一個燒水,水壺坐在坑里,一半臥在地下。爐坑連著炕,喝好了茶,炕也燒熱了,正好睡覺。
  鄧先生出生在天津,從小就跟著長輩喝茶。天津人早上醒來頭件事,就是泡一壺茶,用的是大提梁壺,一壺能喝一天。那時候還不是家家都有暖壺,即便有,也不用來裝茶水。所以冬天的時候,茶壺外面要套一個壺套,壺套外層是竹藤編的,里層續(xù)的棉花,保溫效果很好。過去天津人和北京人一樣喝“小葉”、“大方”這些花茶,沖茶時水燒得倍兒開,滴在地上聽得“噗”的一聲,才沏。鄧先生還提到兩件天津喝茶的趣事,一是法租界里,一手端著茶壺一手指揮交通的警察,這是鄧先生親眼所見,崗樓上有傘,傘柄間做一個放茶壺的板,警察嘴對著壺嘴,“嗖”,喝一口,然后比劃一下“過去,過去!”另一件是舞池里手執(zhí)茶壺打太極拳的老者,鄧先生說那是一位有錢且有名氣的人。想必在舞者翩翩的酒綠燈紅里,這樣一位突兀著耍太極拳的老者不出名也不容易吧。除此之外,還有些傳奇的段子,比如戰(zhàn)亂逃難,一位舍家不舍茶壺者,被日本兵打中手中茶壺,不嘆有驚無險卻道:“可惜了這一壺好葉子!”當(dāng)然,這傳奇的真假就無從考據(jù)了。
  說到北京的茶館,鄧先生再熟悉不過了。比如在《那五》里出現(xiàn)的“來今雨軒”,是鄧先生“文革”前常去的地方,樹下涼棚,環(huán)境好且安靜。那時文化界的人商量事情談稿子常在茶館里說。 除了“來今雨軒”,中山公園還有兩家出名的茶館。一家還賣汽水、咖啡、果露之類,趕時髦的年輕人常去。鼓樓大街的茶館經(jīng)常是攬工的地方,招工的人往茶館一坐,沖茶館里喝茶的杠夫、工人們一招呼,哪里,什么事情,需要幾個人,誰來,事情就成了。崇文門外多是買賣古玩的,此地的茶館里多是談生意的商人。而天橋的茶館,晚上則常有人說書,《聊齋》、《七俠五義》,說三個月也說不完。
  鄧先生常去茶館聽書,一聽就是一年,為的是去聽說書人如何用北京話表述生活。“地道的北京話,不是知識分子在學(xué)校里能學(xué)來的。但是,坐在茶館里,臺上說著臺下議論著,這些人嘴里說的都是地道的北京話。學(xué)習(xí)語言藝術(shù)上,我是狠下了一番工夫。每到聽書前,我先把故事看一遍,了解情節(jié)后,想想我講該怎么講,自己在家里說一遍,再去聽。同樣的故事情節(jié),聽說書人是怎么表現(xiàn)的,用什么樣的語言,這樣就找到差距了。這段茶館聽書的經(jīng)歷,對我寫小說起了很大作用”。
  說到采風(fēng),鄧先生說,“我是寫小說的人,每到一個地方,我最喜歡了解當(dāng)?shù)孛耧L(fēng)”。這找茶館是少不了的,去四川更是一定要去茶館,成都這座城市如果沒有茶館氛圍就不大同了,泡一碗沱茶,坐一晚上,鬧哄的氣氛,還有就著鑼鼓點(diǎn)兒唱戲的茶客。走常了就知道哪個茶館晚上說什么書,哪個茶館晚上有賣什么的商人,再比如哪個茶館要來有名的大夫。
  鄧先生的愛人是新華社駐香港記者,又是廣東人,廣東、香港茶館是常去的。廣東人喝早茶,最早是從打工仔開始的,他們講究“一盅兩件”,一杯茶,一份飯,一份小菜,常被點(diǎn)的是咸魚蒸飯,兩毛錢一份最便宜。有閑的文人也常去,點(diǎn)上燒賣、百葉,拿一份報紙,早茶能喝到十一點(diǎn)。“現(xiàn)在我和老伴常去北京的廣東茶館,進(jìn)去一看,我就知道哪個是北方人哪個是南方人,北方人點(diǎn)了豆?jié){油條,吃完就走。南方人點(diǎn)了茶和茶點(diǎn),慢慢聊。當(dāng)然,現(xiàn)在去茶館不是采風(fēng),恐怕是作風(fēng)景了”。 
  鄧友梅,1931年生于天津,當(dāng)代著名作家。創(chuàng)作以中短篇小說為主,主要作品有:《在懸崖上》、《我們的軍長》(獲1978年全國優(yōu)秀短篇小說獎)、《追趕隊伍的女兵》(獲1977─1980年中篇小說二等獎)、《話說陶然亭》(獲1979年全國短篇小說獎)、《那五》(獲1981─1982年全國優(yōu)秀中篇小說獎)、《煙壺》、《“四海居”軼話》、《索七的后人》等。